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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下期第三期 (总第七期) 教科室汇编
主编:杨先智 吴泽勋 责编:杨胜文 杨顺敏 内部资料
洗课——洗尽铅华回归本真
作者:凌龙华
引用:“洗课”是由江苏教育科学研究院院长、苏教版课标教材主编杨九俊教授提出的。乍闻,似瀑布一泻,令人耳目一新。在知识泛滥的社会,人类智慧又在哪里?一个“洗”字,首先让人想到的是洗衣,洗菜,洗水果,洗脸……经过洗,洗去了尘杂,洗去了污垢,留下了洁净的本体。洗过的衣服,色泽光鲜;洗过的蔬菜,水淋淋,越发鲜翠;洗过的苹果,滚着水珠,绿里透红,是那样诱人;洗过脸,特别是用洗面奶细细洗过,令人容光焕发。洗,实在太神奇。洗的过程辛苦,但洗后清爽的感觉无与伦比,同时让人联想到了“洗炼”,联想到洗尽铅华后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如果我们的课都能经历如是洗礼,那么,生成的课堂一定会清新、自然且本色。
一、何谓“洗课”?洗课就是对教案学案进行再思考。这一过程杨教授把它形象地称为“洗课”,就是说像洗菜去除泥沙,淘米去杂质一样,教师在明确“教什么”的同时,还要明确“不教什么”,这“不教什么”,杨院长把它形象地概括为“洗课”。学生能做的,教师决不包办。即既要入乎其内,又要出乎其外。经过“洗课”,教师将课后反思过程置前,减少课堂“冗余”,还学生以学习空间的自由。其实,“洗课”过程主要是备课过程,一种删繁就简,去伪存真的过程。每天都在备课,每天或多或少都会“洗”课,但“洗课”意识明显不强,质量不高,由此才会出现目标失当、内容芜杂、方法欠妥、过程冗长的状况。
课堂上,我们就应该是该讲就讲,不该讲千万别讲,要把说的机会留给学生,洗尽铅华,才会还原课堂本色。洗过的课要言不烦,切中要害,这样的课才会高效。
二、“洗课”洗什么?
1.目标确定。目标是课的灵魂。洗课第一步就是要把目标“洗”干净,弄清这节课到底要达成什么,达到什么程度。平时对这一环节关注不够,往往照搬教参缺乏自己准确把握。
2.内容取舍。把教材“玩”得通体透明、形神兼备,表明钻研达到相当的广深度,达到了“入乎其中”要求,但要做到“出乎其外”,就必须用挑剔的眼光将自己对教材解读进行清洗、提炼,留下最有用最不可缺少的教学元素,用它来“以一当十”,完成预定教学内容。如此,课堂才能做到线索清晰简单、意蕴丰满生动的统一。
3.教学方式。每一教学内容都应有一种最恰当最有效最适合学生的教学方式与之匹配,关键看有没有找到这种方式。
4.语言推敲。让每一句话都能围绕灵魂,让每一句话都能被记录成文。当然,达到此境界需要修炼,不妨以此为目标来追求。
“洗课”是自我加压过程。我们承担压力多些,学生学习过程就会顺畅一些,效率也就提高了。
三、如何洗课?
1.应洗“教材”。新教材模块多,容量大,而用于教学课时又相对较少。如何解决这个矛盾?“洗课”就很重要。每节课应该有一个相对集中的教学中心,学生活动和教师引导都应该围绕这个中心展开。死抠一点不足取,信马由缰应否定。只有这样,才能做到课堂教学清晰简洁与丰满有效的和谐统一。
2.应洗“题目”。数学课堂提效,题目的选配与处理很关键。洗题就是对所选题目及预设处理方式方法进行再思考再选择再优化的过程。选题意图要明晰。教学目标是全课的灵魂,是教学活动的方向标,更是备课选题的定向仪,整个教学过程都要受目标示向与支配,所有题目也必须指向教学目标;洗题另一个思考点是题目要典型。备课不能为讲题而选题,而要把所选题像面团一样玩得通透,使内容要求俱含其中、入乎其里,又要出乎其外,就是用挑剔的眼光对配设题目进行清洗提炼,留下最典型最不可缺少的,用它来以一当十的完成预设目标。
3.应洗“时间”。课堂教学要发挥主体作用,须给学生让出自主学习时间;须强化课堂教学,时间应为师生共有意识;课堂教学要促进个性发展,须为学生留出自主学习时间;课堂教学要适应认知差异,还要发挥学生自主 地转换学习时间。在课堂上,面对认知差异,允许在不同时间内解决不同学习问题或完成不同学习任务。要做到这些,课前就必须进行“洗课”。
4. 应洗“环节”。按照新课程的课堂教学模式,将各教学步骤进行压缩,严格控制各环节间的衔接过渡,去掉不必要的“讨论”和“表演”,还应去掉“棒棒棒”喝彩和“啪啪啪”掌声,会给课堂留出更大的自主空间。 -----摘自《教师博览》
“钱学森之问”:一个不成问题的问题(节选)
清华大学教授 张绪山
提问者心中早有问题答案
“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据说这是不久前驾鹤远去的钱学森先生为中国人留下的设问。最近这些日子,这个设问以“钱学森之问”的名称流传开来,成为许多人试图解答的命题。
在我看来,这个问题颇有点类似古希腊神话中人面狮身女妖提出的“斯芬克斯之谜”:什么动物走路早晨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而腿最多时最无能?其实提问者心里有着明确而实在的答案,只不过不愿说出而已。据报道,2005年温总理看望钱老,钱老表达自己的看法,认为现在的大学没有按照培养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的模式去办学,造成人才“冒”不出来。不过,人们不太注意钱老此前还有一段感慨:回过头来看,这么多年培养的学生,还没有哪一个的学术成就,能跟民国时期培养的大师相比!就凭这个感慨,我们就可以断言,在钱老心中,动荡不安的民国时期何以人才辈出、群星灿烂,而在随后“形势一派大好,越来越好”的时期何以日月不光、山岳潜形,是有着清醒意识的,换言之,所谓“钱学森之问”是钱老的自问自答,胸中早有现成的答案。
钱老是绝顶聪明的人,以他接受欧美现代教育而成为杰出科学家的教育背景,他不可能不明白当代中国教育问题的症结所在。他生前对人们一再强调他在加州理工学院自由探索的经历,说明他对于造就科学大师——更宽泛些,造就大学者、大思想家——所需要的环境条件,了然于胸;更重要的是,他从上个世纪50年代以后亲眼目睹了民国时期成长起来的具有强烈独立意志的知识分子群体从失语到覆亡、再到新一代鹦鹉学舌式知识分子群体的形成过程,而他本人也在“科学为政治服务”那种咄咄逼人的政治氛围中,有违科学家的基本修养、写下那为后人诟病的“科学帮闲”文章,他不可能不明白,对杰出人才的致命戕害来自何方。以钱老本人那非同寻常的亲身经历,他不可能不明白,他之所以能够受到当局的一贯重视,成就一世的辉煌,虽历经一次次洪涛巨浪而安然无恙,风采依旧,而没有像他的大多数同代人那样遭受灭顶之灾,正是因为他所从事的科学事业不仅与政治少有纠葛,更重要的是,他在自然科学上的杰出成就变成了政治家宣扬文治武功的资本。
很显然,集高度智慧和独特经历于一身的钱老,在来日无多的晚年提出这样的问题,不过是委婉地提醒当局,在改革开放三十年并取得重大成就的前提下,现在是解决人才培养问题的时候了。
为何不允许杰出人才“冒”出来?
时下流传的“钱学森之问”,原来是这样一个问题:钱学森认为“现在中国没有完全发展起来,一个重要原因是没有一所大学能够按照培养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的模式去办学,没有自己独特的创新的东西,老是'冒’不出杰出人才。”这本来不是问题,而是事实陈述。作为自然科学家的钱老,他的谈话——“钱学森陈述”——涉及的是现时大学教育在培养自然科学杰出人才的缺陷,涉及面很狭窄。而真正的问题是,我们的教育不仅没有培养出杰出科学研究人才,同样也没有培养出杰出的学者和思想家;而大科学家与大学者、大思想家,所赖以涌现的土壤是相同的,这两类杰出人才的出现犹如一对连体婴儿,是相偕而来。一个不能长出杰出科学家的土壤,同样也不会生长出杰出的学者和思想家,反之亦然。也许是基于这样的现实,人们才将“钱学森陈述”转变为一个设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在表达方式的变化中,“钱学森之问”已经扩大了“钱学森陈述”的内涵。
不过,即使扩大了内涵,这个提问还是存在严重缺陷:如果仅仅从技术操作层面追问人才为何不能“冒”出来,担当培育人才的各级学校无疑是难脱干系、难辞其咎,但如果从教育制度所依存的整体社会环境来思考,恐怕不能简单地止步于对大学环境乃至教育制度的质问,因为学校——从小学到大学——的运行模式乃至整个教育制度,都受意识形态的支配;在国家意识形态决定和支配教育运行方式的前提下,教育部是直接主事者,而学校只是教育部管辖的行政部门之一;在学校从根本上没有自主办学权的情况下,仅仅追问学校的责任,这就像旧社会的大家族里,对一个没有管家权的小媳妇发问“为何没有管理好家族事务”一样文不对题,一样怪异荒谬。所以,“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的所谓“钱学森之问”,更精确地表述应该是:为何不让杰出人才“冒”出来? (田文明老师供稿)
让教师角色回归本真
刘印霞
看了一篇关于江苏泰州中学的介绍,他们提出了教师 “三要三也要”:即要工作也要家庭,要学生也要孩子,要质量也要健康。对此提法很有同感,深以为然。
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一句话,把教师职业的要求提升到圣人的高度,似乎作为教师就没有了个人欲望,不食人间烟火,才是为师之道。此种不切实际、不讲规律的要求把教师置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当然,由此也造就了一批舍小家顾大家的模范人物,在师德宣讲时,有些人因为工作而耽误了自己的孩子,因为工作而无法孝敬自己的父母,诉说起来声泪俱下,但是,总是让听者心中别扭,怎么会这样?是的,教育需要我们为之奋斗和奉献,但是,教育工作毕竟不是战场、不是火场、不是洪水决堤,至于如此牺牲吗?这样的模范在现实中究竟有多少生命力?
李希贵曾经提出,学生第二,是有道理的。学校如果不关心员工,员工又如何会去关心学生?因为,爱是会传递的。如果一个教师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和关爱,如果整天面对的是学校的冷酷无情,听到的是无情的喝斥,那么,他的学生也会受到同样的待遇。
劳动,是人的第一需要,工作着,快乐着,才能构成一个人持之以恒的发展动力。在为集体和他人奉献的同时,个人也有发展、也有收获,才是可持续的健康发展。学生发展、教师发展、学校发展,才是健康全面的发展之道,这种发展,才是讲人文、讲规律、讲人道的。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此种精神值得敬佩,但不宜提倡。试想,教师自己的健康都不能保证,又如何能够教育好学生?自己子女的成长都荒废了,又如何能够安心工作?更何谈职业幸福?
讲奉献、促发展,是我们追求的境界和目标,同时,又不能忘了我们的终极出发点,那就是:提升师生的校园幸福指数。
正是基于此,我们才不遗余力地建设教师活动健身中心,开展各类教师文娱体育活动。因为,没有健康,就失去了一切幸福的基础。在完成份内工作的基础上,保障教师的休息和休闲时间,让老师们有自我充电、自我发展的机会,特别是,让每一个人能够有机会享受家庭的天伦之乐,有时间关爱自己孩子的成长。
当然,对教师的职业定位不要走极端,既不要无限制的拔高,让人望尘莫及,敬而远之,也不要自我贬低,自降身份、自废武功,甚至把教师身份等同于市井,如此就把自己归于了平庸。
作为一名教师,坚守职业操守是底线、 树立发展目标是追求、拥有精神富足是境界,享受生活幸福是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