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的力量

道德的力量

——读《东周列国志》一节有感

拜孔子，敬圣人，说孔子故事，谨圣人教诲。

老师们、同学们，今天我与大家交流的话题是——道德的力量：读《东周列国志》一节有感。

《东周列国志》是明代小说家冯梦龙取材于《战国策》、《左传》、《国语》、《史记》四部史书，用古代白话文写成的一部章回体长篇历史小说。是古今中外时间跨越最长、人物最多的一部小说，描写春秋战国时代“列国”故事。从西周末年周平王迁都洛邑讲到秦朝一统，五百多年的历史，王纲坠、逞干戈、尚游说，涌现了许多杰出人物，管仲、乐毅、孙膑、苏秦、张仪、孙武、齐桓公、晋文公、宋襄公、秦孝公、勾践……一个个熠熠生辉的名字，划过历史的天空，照亮了那个英雄辈出的时代。千金买笑、老马识途、管鲍之交、卧薪尝胆、纸上谈兵、负荆请罪、完璧归赵、奇货可居、唇亡齿寒……多少成语典故丰富着我们的思想文化，中华成语宝库中有近半数的成语出自于此。

周幽王烽火戏诸侯、郑庄公掘地见母、介子推割股啖君、赵武灵王服胡骑射、晏平仲二桃杀三士、伍子胥掘墓鞭尸、楚庄王一鸣惊人、孟尝君的鸡鸣狗盗之徒、荆轲刺秦王，赵氏孤儿、围魏救赵、曹刿论战、商鞅变法……多少脍炙人口的历史故事传唱千古，家喻户晓，启迪人的智慧，丰富我们的历史文化，成为中华文化中的宝贵遗产。

近一年来，杨某用枕上、厕上及闲暇之时三次翻阅了这部厚达834页77万字的大书，感慨于我国历史在春秋战国这个社会大变革时代纷，繁复杂的历史人物及他们演绎的精彩故事。《东周列国志》是一部几乎完全符合史实的名著，人物关系复杂、国家众多，史料记载的并存的诸侯国就有147个。忠奸人物多得不能尽记，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也就是“春秋五霸”和“战国四君子”。国君已经没有什么稀奇的了，只有有德行、有功绩的人才不会被历史所遗忘，小说把“仁、义、忠、智、信”作为主旨反复弘扬，为古人立碑，为后人树范。以“春秋笔法”褒贬是非善恶，明辨忠佞贤愚。善读，可养吾浩然正气。

这里与大家分享一则孔门弟子的故事。孔子死后，孔门十哲之一的子夏居西河（今天河南浚县、滑县一带），田子方、段干木、吴起之属皆受业于子夏之伦，为王者师。《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记载：“孔子既没，子夏居西河教授，为魏文侯师。”

赵、魏、韩三家分晋后，首先强盛起来的是魏国。子夏在西河开门授徒讲学，“是时独魏文侯好学”。子夏的这些学生成为魏文侯治国的主要助手，一些智谋之士如翟璜、李克、吴起帮助魏文侯做了很多大事。翟璜推荐乐羊，攻灭了中山国，推荐西门豹，治理了邺城，推荐吴起，收复了西河。但因嗜杀，多不得善终。而一些道德之师则不愿做官，守道不仕。如段干木，魏文侯想见他，已经到了他的门外了，他竟然翻墙而走，避文侯如避瘟疫。而魏文侯却在车上，对着他的房子凭轼致敬。别人爱屋及乌，他是爱人及屋。赶车的仆人问曰：“干木布衣也，居轼其庐，不已甚乎？”文侯说：“段干木，贤者也，不移势利，怀君子之道。隐处穷巷，声驰千里，吾敢不轼乎？干木先乎德，寡人先乎势；干木富乎义，寡人富乎财。势不若德贵，财不若义高。”文候又请他做相国，不肯。后来，魏文侯屈尊坚持请求与他见面交谈，虽站立得很疲倦也不敢休息。这就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权势面对道德时的卑己歉恭。

再看看田子方和魏文侯的太子子击—也就是后来的魏武侯—的一次冲突。

子击作为太子被父亲派去驻守刚刚平定的中山国，在路上碰到了田子方的马车。子击让自己的马车靠边，请田子方的车先过，自己甚至下车行礼。但田子方傲慢地过去了，并不还礼。对太子视而不见。子击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轻慢，拉住田子方的车。问：“富贵者骄人乎？贫贱者骄人乎？”

田子方哈哈一笑，说：“自古以来，只有贫贱骄人，那有富贵骄人之理？国君而骄人，则不保社稷；大夫而骄人，则不保宗庙。楚灵王以骄亡其国，智伯瑶以骄亡其家，富贵之不足恃，明矣。贫贱者么，行不合，言不用，去楚国也行，去越国也行，海阔天空任我行，谁能禁之，离开这里，就如同脱下一双破鞋子一样。”太子击大惭，谢罪而去，文侯闻之益加敬重。

与吴起、西门豹这些出谋划策、屡建奇功的智谋之士相比，不少人认为段干木、田子方这样的人并无实际功业，只有空洞的说教。但是，是这些道德之师让魏文侯或子击这样的一国之君或储君知道自己并不是天下至尊，知道自己或自己所拥有的不是什么东西，甚至不过是一只破鞋子。知道有一种价值比自己更崇高，知道别人拥有的可能比自己的更重要，知道“势不若德贵，财不若义高。”—知道这些非常重要，德比势贵，义比财高。为什么？

我们看看历史——知道这些的，成了汉文帝、唐太宗，不知道这些的成了秦二世、隋炀帝。知道这些的，成了商汤王，不知道这些的成了商纣王。知道这些成了周文王、周武王，不知道这些的成了周厉王、周幽王……

历史不重复具体事件，但重复规律。

对普通人也是如此，不知道这些，再好的教育也只是培养精致的利已主义者、资本的高级打工者。再高贵的出身，也只是贴上无德标签的“富二代“、”官二代”。

知道这些，我们就会遵从良知，敬畏天地。经济发展了，生活条件好了，但要让我们生存得更好，还真要尊重和弘扬这些无形的价值与文化。“势不若德贵，财不若义高。”“贫贱可以骄人，富贵不可以骄人。”这就是道德的力量。

同学们：“温故而知新”。这是历史给我的启示，让我们共勉。